【绎夏】莲华沉梦（上）
仙侠AU，不是连载，应该就只分上下。
题目瞎取的，不虐。俗梗预警，无恶毒女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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壹．
半年前仙魔交界处肃离涧的封印被破坏，深渊开启，驻守在肃离涧的战神陆绎率兵死守，将深渊重新封印。
但战神陆绎此战受伤颇重，在救兵赶来时，昏迷不醒，双目受伤，需用百年静养。
大约是因为受了伤，此番战神回九重天，脾气就越发古怪。
唯有莲华宫的时惜仙子独得战神青睐。
贰．
今夏拎着糕点盒子走在去斩岳殿的路上，耳朵一竖就听到隔着墙的小仙娥凑在一起嘀嘀咕咕。
“时惜仙子人又好看又温柔，连大人也不舍得对她发火呢。”
那是当然，我姐姐就是天界第一美人，谁舍得欺负她。
“时惜仙子每隔几日送来的莲花糕，大人每次都吃完了。”
那是自然，姐姐做的莲花糕可是一绝，我的莲绒糕都是和她学的呢。
“时惜仙子……”
沦为姐吹的今夏已经驻足半天了，直到墙那边声音渐渐消失，她才叹了口气，看了眼自己带的糕点，有些心虚。
姐姐本来托付她来送糕点，她不小心把点心给撒了，但姐姐已经去了西海，自己只能将功补过，做了莲绒糕带过来。
希望陆绎吃不出来吧。
今夏敲了敲殿门，斩岳殿的大门都是冷铁森严，充满了兵戈之气。
等了半晌，才有一个小仙童拉开了殿门：“时……咦，你是谁？”
今夏举了举盒子：“我是时惜的妹妹今夏，替姐姐来送糕点。这点心……”
小仙童好奇地盯着今夏看了看：“原来时惜仙子还有个妹妹，你们长得不太像，但是声音很像啊。”
今夏又递了递手里的东西，示意小仙童拿进去，小仙童颇为为难：“仙子，大人不喜旁人近身，时惜仙子都是亲自送去的。若是旁人进去，定然会发怒。”
反正你们声音很像，陆大人又双目受伤，所以还是你去送吧。
今夏咽了口口水，这半年来听人说起陆绎，无不伴随着各种血腥又骁勇的描写，她一朵莲花也很害怕啊。
但没办法，接了这活儿就得干到底，今夏轻轻推了推内殿的门。
“战神大人，我进来了啊。”
叁．
内殿不如今夏想的那般昏暗和沉重，反而盈盈缀着不少明珠，光线温柔。
也是，虽然双目受伤，但一届战神，未必就缺这点明珠。
陆绎正用水镜和接替他镇守在肃离涧的新将军说着什么，听到今夏进来，他也没回头，只轻飘飘一句：“东西放下吧。”
今夏乖乖地放下食盒，就准备离开就被水镜那头的声音喊住。
巧的是，新将军是今夏和时惜的表哥，北境的闻珂星君，他在水镜那头喊今夏：“小丫头，怎么是你来啊。”
今夏扭过头，拿手捂住嘴巴，拼命示意闻珂，不是我不是我。
陆绎拈起一块莲绒糕，刚咬一口就愣住了，他正想说什么，闻珂那边又开始起哄了。
“我听说你在九重天这些日子，和我表妹时惜走的很近啊。”陆绎不在他身边，他倒是胆子大得很。
“传言罢了。”陆绎吃掉糕点，蹙着眉反驳，“她做的点心不错。”
“诶，养伤时期顺便解决一下自己的大事？可别回来时就逮着我们训练……”闻珂给今夏使了个眼色，示意她也加把火。
今夏哪敢说话，闻珂不在陆绎身边，她可在，陆绎威名之下，她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“肃离涧的情况怎么样了，明日给我一个全面的报告。”陆绎只吃了一个，就把点心盒子放在一边。
今夏偷偷瞟一眼，陆绎的表情已经很糟糕了，似乎是被什么事情困扰着，还带了一丝的痛楚，于是他对今夏开口时，语气就不大好了。
“回去吧，以后不用来斩岳殿了。”陆绎侧过头“看”她。
今夏这时候才看到陆绎的全貌，一根黑绸绑在眼睛上，下颌却是凌厉的弧度，鼻翼一颗小痣，在明珠的光晕下泛着浅浅的褐色。
今夏愣了一下，很是慌张，她张了张口，说不出话来，又自觉办砸了差事，总得再补救一下。
“战神大人，要不然……”今夏绞尽脑汁，“半个月后我再送一次，之后再说？”
自己不敢解释，那就等姐姐回来，让姐姐来解释吧。
陆绎蹙着眉拒绝：“我说不用了。”
今夏合掌恳求：“求你了求你了。这次做的不好吃，再给我一次机会吧。”
少女叽叽喳喳求饶的样子勾起了陆绎的思绪，他蓦然心底一软，突然就不忍心说出更狠厉的话。
他本想斩断时惜不该有的想法，这时候却突然觉得她和记忆里那人更像了。
除了声音、除了点心的味道，更多的是性格。
那个人也会在他耳边叽叽喳喳，笑着闹着。
“陆绎、陆绎，你看我摘的果子和花儿。”少女明眸善睐，踮起脚要给陆绎簪上花，却被陆绎躲过，“求你了求你了，戴上吧。”
陆绎僵在原地不动了，于是少女戴上后又退后几步满意地看着，“真好看。”
陆绎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，渐渐合上了那时他在心底对少女纵容的回答。
“好。”
肆．
无人知道，当时肃离涧一战，陆绎受伤跌入凡间，在山野中遇见了一个少女。
那时他双眼还未受伤，被少女救回家中，住了一月，伤还未养好，就又被追兵追杀。
少女为了他，挡了那一剑。
他抱着今夏的尸体浴血奋战，最后为了护住尸体，被自爆的深渊恶鬼灼伤了眼睛。
失去最后一丝光亮的时候，整个世界都安静了。
他学着今夏的样子，喃喃恳求：“求你了。”
求你了，别死。
再醒来时已经是在九重天，深渊恶鬼伤到的人，再无轮回转世，这是肃离涧防线设立的根本原因。
陆绎什么都没能留下，除了那天早晨，今夏塞在他怀里的半块莲绒糕。
后来养伤时机缘巧合，听到了时惜的声音，他恍惚以为是今夏，但时惜行事说话都端庄又大方，和今夏分外不同。
而时惜做的莲花糕，也和今夏做的格外甜腻的莲绒糕有一丝相似，这才变成了外人传言的，战神陆绎格外青睐时惜仙子。
今夏用水镜对着时惜扭扭捏捏把陆绎的事儿一说。
“可能是我做的点心不好吃，”今夏眨巴着眼撒娇，“但我觉得都是闻珂的错，定是他话太多，才让陆绎生气了。”
时惜倒没多在意这件事，她含笑听妹妹解释。
“姐姐你也太惨了吧，陆绎的脾气果真如传言那般古怪，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冷了脸……”
今夏说着，突然怔住了，那神情未必是愤怒和厌恶，更多的，似乎是伤痛、还有追忆。
时惜听今夏嘟嘟囔囔半天，才笑着开了口：“并不是什么大事，做糕点本就只是为了天界尽一份力，战神他劳苦功高，我们也只能做做这些事。不过，看样子你也并不是很怕他，这不，还能直呼他的名字。”
今夏吐吐舌头，没接话。
“上次历劫受到肃离涧暴动的影响终止了，我记得你是后日重新下凡，”想到上次的事，时惜蹙眉想了想，“总之，这次爹娘和我都拜托了司命，你投胎的地方离肃离涧远多了，应当可以安全。”
今夏完全想不起来上一次历劫的事，只记得眼睛一闭一睁，又回到了莲华宫，反正伤也不重，半年后重新来一次也就罢了。
“知道啦~”她笑盈盈，“那姐姐回来时看不到我，若是想我了，也可以偷偷来看我。我绝不告状。”
今夏在踏上轮回台的时候，还在想。
肃离涧，听起来就是个杀伐之地，在那地方，应是多有别离。
伍．
时惜回九重天已经是半个多月之后了，她先马不停蹄做了莲花糕去斩岳殿解释。
时惜把点心顺手放在桌子上，每次陆绎都离她甚远，她也习惯了。
“……就是这样。”时惜的话像惊雷一样炸开，“今夏有些胆小，怕我被责骂，于是装作我来送点心。点心也是她亲手做的莲绒糕。”
陆绎感觉喉咙发涩，有种莫名的血腥气翻涌上来，他反问一声，也不知在问谁：“今夏？”
“是。她如今重新下凡历劫。”时惜说起妹妹，语气就变得极为纵容，“等她回来，我带着她再来和您赔罪。”
陆绎魂不守舍，他只能跟着直觉问：“重新……下凡历届，之前是怎么了。”
“是肃离涧的事，今夏的命格该是半生贫苦，半生荣华，可偏偏历劫之地在肃离涧附近，十八岁时遇见了肃离涧暴动，应该是被流窜的恶鬼伤到，命数乱了，于是须得重新历劫。”
陆绎闭了闭眼，眼前一成不变的黑暗似乎突然变得温暖斑斓起来，他压着微微的颤抖问：“那她受伤了吗？”
当胸一剑，她疼吗？
我没护住她，她怨我吗？
“我是说，抱歉。”陆绎勉强收拢心思，“是我没守好肃离涧，害得令妹受伤。”
时惜后面再说了些别的，他都不太听得进去了。
只有一层层庆幸和喜悦如浪潮般冲刷上来。
幸好，幸好。
-TBC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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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故事真的是我的一个梦（捂脸），醒来后觉得这战神性格和陆绎一模一样，于是有了这篇。
无恶毒女配，姐姐不喜欢陆绎，单纯是关爱退伍老兵，不用介意。
下半部分大概是陆绎下凡追妻？还是小捕快和陆大人，甜➕
谢谢红心蓝手和评论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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