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笙兮然

“他日我若仍想起你,应信当初情深义重。”

【绎夏】此心安处


『此心安处,即是吾乡。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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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感是预告里的战场拥抱。今天的tag是京城第一嘴炮王袁今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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壹.


“三法司这月的月银又被拖了!”

“听说户部给的原因是……江南虫灾急需赈灾银,先紧着那边。”

“倒也不是说不行,可三法司这边的月银才几个钱!”

“对啊!也没见他们敢克扣拖延一下锦衣卫的俸禄。”


今夏本来在悠闲地磕着瓜子,听着同僚们抱怨这个月的月银又要逾期发放,说不定拖着拖着就拿一堆咸鸭蛋干鱼仔来顶。

突然听到锦衣卫三个字,她一个激灵,发现同僚们的目光都移到自己身上了。

“干……干嘛?”今夏试探伸手,递出一把瓜子,“……一起吃?”

“今夏,你家那位不是锦衣卫嘛。”小甲殷勤的接过瓜子给了小乙,示意他快点给夏爷剥瓜子,自己凑上去给今夏捶捶肩。

“咱们借借锦衣卫的名头,狐假虎威一次,去户部上个书?”小乙剥了一堆瓜子仁,吹掉没扫干净的瓜子皮,捧给今夏,“绝不瞎闹,就是想着,总不能每次就可着咱们六扇门欺负吧。”

今夏拍拍手,抖干净碎屑,叹了口气:“我也很是生气啊。不过锦衣卫……谁敢假冒?”

小甲想了想也是,拉住小乙让他放弃这个天方夜谭的想法,“算了算了。一个月俸禄而已,不值得。若说月银不发,最着急的该是今夏啊。”

今夏:……感觉有被冒犯到。


六扇门诸位没得办法,六扇门一霸袁今夏也没得办法。

回家后就只叹着气,长吁短叹地让陆绎无法忽视。

“怎么?今个不是发银子的日子?怎么不开心?”

“还说呢,我们的月银都先紧着江南百姓,和你们锦衣卫的腰包啦。”

今夏懒趴趴窝在美人榻上,敷衍的挥挥手:“你别理我,我琢磨着他们再拿一堆杂货顶月俸的话,我去哪儿把东西卖了。”

“别的锦衣卫我不清楚,但我的月银就是你的。等我月银发了,你的俸禄不就回来了?”陆绎弯腰把今夏从美人榻上抱起来,向床边走。

“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,但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。”今夏被陆绎的逻辑哄得眉开眼笑,搂住陆绎的脖子,指挥他把自己抱到桌子边,“我开心啦,我要再吃点东西。晚上生闷气都没吃多少。”

陆绎坐在一边看今夏吃得开心,心里有了主意。


第二日朝会结束,陆绎就拦住了户部侍郎。

“景大人,借一步说话。”

户部侍郎恰巧是之前与陆家交好的一派,闻言也耐心地走到一边等着陆绎的话。


“听说最近江南虫灾吃紧,连三法司的月银都拖了?”陆绎也没绕关子,直接点明来意,“按理说我本不该插手朝堂之事,但我夫人她……近日因这事儿一直不甚开心,她不开心了,我这日子也不大好过。而且之前圣上有提过给六扇门增添俸禄一事,现今户部先亏欠六扇门的银子,下次再有人上书,怕是户部理亏啊。”


户部侍郎明白陆绎的意思,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,其实挪一挪挤一挤就能凑出来的的事儿,能跟锦衣卫卖个人情自然是再好不过了,他拱了拱手:“那依陆大人的意思,如何是好?”


陆绎侧身不受他的礼,笑着开口:“依在下拙见,不如按月轮转,六部轮流补缺,也算是户部公正,没人能说什么。下个月可从我锦衣卫开始,绝不会让大人难做。”


户部侍郎点头,算是同意了这个做法,他本来也是这么想,但也不敢太得罪同僚,如果陆绎愿意担了这个责,他自然乐得清闲。

陆绎走出很远还听见户部侍郎低笑一声:“没想到这人见人怕的锦衣卫都指挥使还是个耙耳朵。”


第三日,陆绎听到今夏兴高采烈地进了屋。

“这么开心?发银子了?”陆绎装作不知。

“对啊,户部这次居然真的做了个人事!发了章程,说以后若有空漏,就六部轮转挨个补上,最多给每个人拖一个月的月银。可算不逮着我们六扇门薅毛了。”今夏一通噼里啪啦说完,然后突然又有些担忧,“可这下个月就轮到锦衣卫了。你岂不是要少一个月的俸禄。”

陆绎熟练地忽悠今夏:“我的月银是你的,那夫人的月银也是我的。我亏的那钱,总是又从你这儿拿回来了。不算亏。”

今夏嘿嘿一笑,摸了摸陆绎的脸:“等月末旬休,小爷我带你去吃太白楼的鸭子!我请客!”

陆绎微笑应她:“好。”



贰.


旬休那日,今夏先去了太白楼,陆绎还在宫里述职没回来。

今夏先点了招牌菜,吩咐小二晚些上,就溜达到包厢外看陆绎来了没。

陆绎没来,倒是撞上一个人。


一个女人,穿的花枝招展,艳丽非常。

今夏本以为是无意,低声道了歉就要绕开她。

那女人不依不饶,吊着嗓子拦住今夏,“你这人!撞了我就准备走?我这衣服你弄脏了,你得赔。”

今夏目瞪口呆,这是碰瓷碰到捕快身上了?

能来太白楼这地吃饭的,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吧。

今夏也懒得拿腰牌,只三言两语怼的那女人接不了话。

这时隔壁包厢出来个男人,还穿着官服,甚是富态的样子。

女人凑过去,就开始嘤嘤嘤诉苦:“老爷,你要为莺莺做主呀。”


那男人板起脸,做着官相,开口就让今夏皱了眉:“我认得你,锦衣卫陆大人的夫人是吧?你撞了莺莺,不该赔个礼,道个歉?”

今夏本以为是意外,听了这话反而明了,看起来是冲着她来的,要么就是冲着陆绎。

今夏端起架子,这几年在陆绎的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了几分他的威仪,还是能唬一唬外人的。她冷着脸开口:“不知这位大人是何人?这位夫人又是谁?如此不分黑白,大人也太过偏护了些!”


周耀本是工部的人,因为亲戚缘故挤了个闲差,月俸也比旁人多三倍,这次因为户部出的通告,得知自己亏损的月银是因为陆绎进言才没了的,憋了许久的气也没处撒。

他不忿陆绎,却又不敢惹他,今个在太白楼遇见了今夏独自一人,正好让自己的妾室去煞煞今夏,想让今夏道个歉低个头,算是给自己出口气。


周耀示意莺莺退下,他发现今夏眼尖嘴利,要是知道莺莺只是个妾室,定会拿这一点攻讦他。

他端着架子训斥今夏:“陆大人是锦衣卫,他要横行霸道自然没人敢惹。但你一个小小的捕头,也敢对本官不敬?”


今夏根本不吃他这套,她脾气对着爱的人自然是又软又乖,对着不爱见的人,那就是竖起的刺,逮谁扎谁:“这位大人,如今也不是当差的时候,何必耍官威。再说了,我夫君是当朝锦衣卫都指挥使,我是堂堂的正三品诰命夫人,您可是首辅?可是国舅?可当得起我的礼?”


周耀被堵的没话说,开始口不择言:“你们夫妻两真是霸道。陆大人敢捏着户部的笔,让户部改了政策,你就敢这般仗势凌人。”

今夏愣了,什么?户部的通告是陆绎找人搞得?

她随即一想就明白了,定是那次回府陆绎见她不开心,方才找了户部的人。

但这又不是陆绎的错,这事本就该这么办,不能因为陆绎让事情变得公正公平了就说是他的错。

想通了这一茬,今夏就笑着对周耀说:“那您可搞错了。谁说户部这事是我夫君做的。你可找错人了。”

说完今夏目光变冷,语气也变得肃然:“这本是我自六扇门上书,建议户部公平处理江南虫灾与月俸的平衡,同为朝廷办事,我自然有权利上告我的想法。再者,我一没借势压人逼着户部只给我们六扇门发钱,二没越级上报坏了规矩……这政策您觉得哪里不合适自然可以去户部上书。但请您注意些态度,户部大概没我这么好说话。”

“还有,莫要再污蔑我夫君了,不然这弹劾的本子,我就是越级,也是要报给圣上的。”


周耀已经被气的直拍胸口了,莺莺在旁边无措地扶着他。

今夏做了手势对他笑的官方:“慢走,不送。”

周耀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,这时候陆绎从楼梯走上来,他只能哼一声,灰溜溜的走了。


陆绎揽着今夏进了包厢,才开口问她:“那人是谁?”

“合着你都不认识。”今夏笑了,“一个像借着压我,来挫你的威风的人。”

看今夏的样子不像是吃亏的,陆绎才继续问:“下次等等我,我给你撑腰。”

“好。”今夏笑眯眯应,然后问他,“大人,户部那事是你提的啊?”

陆绎怔住,给今夏夹菜的筷子也停住了,没想到今夏知道了这事儿,“是我。不过,锦衣卫本就督察百官,这户部做事不对我去提点一两句也是应该的。不单是为了你。”


今夏点点头,她知道陆绎向来如此,做十分的事,却最多在她面前表露一分。

她夹了一筷子鸭肉放到陆绎的碗里:“不说了,吃这个。”

“也没多好吃,我觉得没你做的那只鸭子好吃。”

“嘻嘻嘻嘻嘻你瞎说,不过我很开心。你可以多说两句。”

“是真话。”

“信你啦信你啦。快吃。”



吃完回去已经是晚上。

月光下两人的身影长长的映在地面上。

陆绎牵着今夏的手,看着前路问她:“今天被人欺负害不害怕?”

嫁了个锦衣卫,多的是刀光剑影和看不见的言语利刃,你害不害怕。

今夏捏捏他的手,“不怕。我知道你会来的。”

就像在杭城那次,我拿着刀剑,带着几十人和十倍的倭寇对阵,我也没怕。

因为我知道,你在那,你会来。

所以我从来不怕。


此心安处,即是吾乡。


-完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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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这周也是十二点播的人!

看完更新和预告以后火速摸了个鱼。

战场拥抱我太爱了!!!

棋逢对手的爱情就是你保护我,我也在保护你。

以彼此为盾,以彼此为盔甲,所向披靡,在高处相逢。

今夏在战场上从坚强,到看到陆绎后突然的脆弱泪眼太好哭了!!!

在你保护下脆弱,在你看不到的地方,我为你坚强。


顺便问一下,一个关于四季的婚后小短打和if线第四弹,如果那晚在船上陆大人亲下去了,想先看哪一个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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